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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来信说“真正的认识是能够实践的不能实践就不能称作认识这是为

2022-07-31 22:27:08 发布 浏览 297 次

你来信说:“真正的认识是能够实践的,不能实践就不能称作认识。这是为学者提出的重要立论,必须踏实躬行才可以,如果真的以为实践就是认识,恐怕人们只专心存养本心,而忘了事物的道理,这样一定会有不明白不理解的地方,这难道是圣学中所说的知行并举的既成方法吗!”

认识真切地付诸行动就是实践,实践之后明白精确地体察就是认识。认识和实践两者的功夫本不可以分割,只因为后世学者把它们分作两部分来用功,先失去了知、行的本体,所以才有知行合一并举的说法。真正的认识是能够付诸实践的,不能实践就不能叫作认识,就从你信中所说的“知食乃食”等说法可以明白,前边已大致说过了。这虽然是紧急纠正时弊时才说的,然而知、行的本体就是这样,不是我为了用自己的意思来进行褒贬而提出的,以追求一时的效果。

“专门存养本心,而忘了推究事物的道理”,这大概是失去了本心。事物的道理不存在于本心之外,在心外推究事物的道理,也就没有事物的道理了;遗弃事物的道理而存养本心,那么本心又是什么呢?心的本体就是人性,人性就是天理。所以有孝顺父母的心就有孝顺父母的道理,没有孝顺父母的心就没有孝顺父母的道理;有忠君的心就有忠君的道理,没有忠君的心就没有忠君的道理。天理难道存在于本心之外吗?朱熹先生认为“人之所以要学习,是因为有心和理的存在,心虽然主宰全身而实际上统管着天下万物的道理,道理虽然体现在万事万物上而实际上存在于人心之中”,他这样把心和理先分开再结合起来,就未免成为使学者把心与理分开来看的弊端。后世之所以有“专求本心,遂遗物理”的错误,正是因为不知道心就是天理。在心外推究事物的道理,就会有不明白和不理解的地方,这实际上就是告子的义外观点,孟子也因此批评告子不懂得什么是义。心是一个整体,以它对所有人的恻隐之心来说,就是仁,以它合乎时宜来说,就是义,以它条理清晰来说,就是理。不可以在心外探求仁、义,难道唯独可以在心外探求理吗?在心外求理,这就是把知、行看作是两件事。在心里寻求理,这正是圣学知、行合一的教诲,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呢?

来书云:“所释《大学》古本,谓致其本体之知,此固孟子‘尽心’之旨。朱子亦以虚灵知觉为此心之量者,然‘尽心’由于‘知性’,‘致知’在于‘格物’。”

“尽心”由于“知性”,“致知”在于“格物”,此语然矣。然而推本吾子之意,则其所以为是语者,尚有未明也。朱子以“尽心、知性、知天”为物格、知致。以“存心、养性、事天”为诚意、正心、修身,以“夭寿不贰、修身以俟”为知至仁尽,圣人之事。若鄙人之见,则与朱子正相反矣。夫“尽心、知性、知天”者,生知、安行,圣人之事也。“存心、养性、事天”者,学知、利行,贤人之事也。“夭寿不贰、修身以俟”者,困知、勉行,学者之事也。岂可专以“尽心、知性”为知,“存心、养性”为行乎?吾子骤闻此言,必又以为大骇矣,然其间实无可疑者,一为吾子言之。

夫心之体,性也;性之原,天也。能尽其心,是能尽其性矣。《中庸》云:“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。”又云:“知天地之化育,质诸鬼神而无疑,知天也。”此惟圣人而后能然,故曰:此生知、安行,圣人之事也。存其心者,未能尽其心者也,故须加存之之功;必存之既久,不待于存而自无不存,然后可以进而言尽。盖“知天”之“知”,如“知州”“知县”之“知”。“知州”则一州之事皆己事也,“知县”则一县之事皆己事也,是与天为一者也。“事天”则如子之事父,臣之事君,犹与天为二也。天之所以命于我者,心也,性也,吾但存之而不敢失,养之而不敢害,如“父母全而生之,子全而归之”也者也。故曰:此学知、利行,贤人之事也。至于“夭寿不贰”,则与存其心者又有间矣。存其心者,虽未能尽其心,固已一心于为善,时有不存则存之而已,今使之“夭寿不贰”,是犹以夭寿贰其心者也。犹以夭寿贰其心,是其为善之心犹未能一也,存之尚有所未可,而何尽之可云乎?今且使之不以夭寿贰其为善之心,若曰死生夭寿皆有定命,吾但一心于为善,修吾之身以俟天命而已,是其平日尚未知有天命也。“事天”虽与天为二,然己真知天命之所在,但惟恭敬奉承之而已耳。若“俟之”云者,则尚未能真知天命之所在,犹有所俟者也,故曰“所以立命”。立者“创立”之“立”,如“立德”“立言”“立功”“立名”之类3,凡言立者皆是昔未尝有而今始建立之谓,孔子所谓“不知命无以为君子”者也。故曰:此困知、勉行,学者之事也。

今以“尽心、知性、知天”为“格物、致知”,使初学之士尚未能不贰其心者,而遽责之以圣人生知、安行之事,如捕风捉影,茫然莫知所措其心,几何而不至于“率天下而路”4也。今世致知、格物之弊,亦居然可见矣。吾子所谓“务外遗内,博而寡要”者,无乃亦是过欤?此学问最紧要处,于此而差,将无往而不差矣。此鄙人之所以冒天下之非笑,忘其身之陷于罪戮,呶呶其言,其不容己者也。

所“朱子”句:语出《中庸章句序》“心之虚灵知觉,一而已”。也 父母全而生之,子全而归之:语出《礼记·祭仪》“父母全而生之,子全而归之,可谓孝”。意为父母把子女完好地生下来,子女要好好地保全身体发肤,等到死时完完整整地归还给父母,这才是孝。3 “立德”句:语出《左传·襄公二十四年》。讲做人的几种境界。4 率天下而路:语出《孟子·滕文公上》“且一人之身,而百工之所为备。如必自为而后用之,是率天下而路也”。意谓对一个人来说,各种工匠的产品对他都是不可缺少的,如果每件东西都要自己制造出来才能用,这是率领天下的人疲于奔命。

你的来信中说:“先生所注释的《大学》旧本认为,致知是对其心的本体的认识,这与孟子尽心的宗旨相一致。朱熹先生也认为虚灵知觉是心的本体,然而尽心是由于认识天性,致知依赖于格物。”

“尽心”由于“知性”,“致知”在于格“物”,这话是对的。然而我仔细推究你的意思,你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还有地方不明白。朱熹认为“尽心、知性、知天”是物格、知致。以为“存心、养性、事天”是诚意、正心、修身,认为“夭寿不贰,修身以俟”是认识的最高境界、仁爱的顶点,是圣人才能做的事。如果依我的观点来看,则正好和朱熹相反。“尽心、知性、知天”,天生就知道,生来就能实践,这是圣人才能做到的;“存心、养性、事天”,学习了就知道,并能够顺利实践,这是贤人才能做到的事;“夭寿不贰,修身以俟”,艰难地获得知识,勉强用于实践,这是学者的事情。怎么能只把“尽心知性”作为认识,把“存心养性”作为实践呢?你突然听到我这话,一定会因此而大惊失色了。然而这中间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,下面我一一为你解释清楚。

心的本体就是人性;人性的本源就是天理。能尽其心,就是能尽其天性。《中庸》中说:“只有天下最虔诚的人才能充分发挥其天性。”又说:“知道天地万物的生化孕育,向鬼神求证而没有疑问,这就是知天。”这些只有圣人才能做到,所以我说:这“天生就知道,生来就能实践,是圣人才能做到的事情。存养心性,是还不能充分发挥心性,所以必须加上个存养的功夫;心性存养了很久以后,不需要特地去存养而时刻都在存养,然后才能进一步而充分发挥心性。“知天”中的“知”,就如“知州”“知县”中的“知”一样,管理一州、一县是知州、知县的职责,“知天”就是与天合为一体。“事天”就像儿子侍奉父亲,大臣辅佐君王一样,还没有和天合为一体。上天赐予我们的是本心、本性,我们只管时时存养而不敢丢失、损害,就像“父母全而生之,子全而归之”一样。所以我说这是学习了就能知道、并能顺利实践,是贤人才能做的事。至于“不管生命长短都不要心存杂念”,则和存养本心的人还有差距。存养本心的人虽然未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心性,但已经一心向善,有时失去了本心,存养它就行了。现在要求人“夭寿不贰”,是因为还有人由于寿命长短而心生杂念,因为寿命的长短而分心,是他为善的心还不能始终如一,存养它尚且有些不可能,更何况充分发挥它呢?现在要让人们不因为生命的长短而改变向善的心,就好比说生死夭寿都是天命,我只要一心向善,修养我的身性等待天命的降临,这是因为他平素还不知道有天命的存在。“事天”虽然未曾与天合二为一,然而已经知道天命的存在了,只是恭恭敬敬地顺应它罢了。如“那些等待天命降临”的人,是尚且没有真正认识到天命的存在,还只是在等待天命,所以孟子说:“这就是安身立命。”“立”就是“创立”的“立”,如同“立德”“立言”“立功”“立名”等的“立”。大凡说“立”的,都是以前未曾有过而现在才开始建立,就是孔子所说的“不知道天命,不能成君子”的那种人。所以说:艰难地获得知识、勉强用于实践,是学者的事情。

现在把“尽心、知性、知天”作为“格物、致知”,在初学的人还不能做到一心一意时,就指责他不能像圣人那样天生能认识能实践,简直是捕风捉影,让人茫然不知所措,怎能不把天下人带入疲于奔命的境地呢?现在社会上格物、致知的弊端已经显而易见了。你所说的“只注重外在的学习而忽视内心的存养,博学而不得要领”难道不也是这种过失吗?这是做学问最关键的地方,在这里出差错,将会时时处处出差错。这也是我冒着被天下讥讽、嘲笑,不顾身陷囹圄,还要喋喋不休的原因。

来书云:“闻语学者,乃谓‘即物穷理者之说亦是玩物丧志’;又取其‘厌繁就约’‘涵养本原’数说,标示学者,指为晚年定论也。此亦恐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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